My Sleeping Lily #2
黑子很喜歡在午睡起來的那段短暫時間,按著已經睡醒精神奕奕的火神,幫她梳頭髮。無視於火神發著牢騷說明明妳頭髮比我還亂,為什麼要梳我的啦。
『那個是自然捲。』黑子的手指溜著髮尾,摸上豎起細毛的後頸,纖細的金鍊繞在上頭,更顯得那處鮮少見光的白潔無暇。
『騙人的吧自然捲?我看你早上頭髮都很直啊。』
『我每天提早半個小時起來整理頭髮。』
『欸--真是麻煩。』
『所以看到火神同學這麼不珍惜自己的好髮質,就會忍不住想要幫忙整理。』
每天每天,從不間斷。
前一晚有沒有使用潤髮乳,或者吹頭髮之前有沒有用護髮產品,黑子只要一摸就感覺得出來。
把跟主人一樣柔軟的髮絲握在手中,就好像把她整個人握著,哪都不給走。這只是自欺欺人的慰藉,火神有多耀眼多不可擋她比誰都清楚。
但是,這個人對我毫無防範,即使我握著她的脖子她也只會說癢而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有我才可以做到的。
「黑子?妳怎麼了?」
黑子趁火神回頭時不著痕跡的收回手,「火神同學的頭髮好像變長了,今天放學要不要一起去找設計師修剪一下?」
火神隨手拉了頰邊一綹頭髮,盯著看了好半晌才回答:「啊,真的長了耶。妳本來就打算今天去剪頭髮嗎?」
「嗯。其實是要做離子燙把頭髮拉直。」
「那我也順便吧。妳沒說的話我還沒發現。」
「因為火神同學習慣把頭髮紮成馬尾吧。」
「這樣打球才方便啊。」
「更簡單的話直接剪掉……啊,請當我沒說這句話。」
「什麼啊?嘛,以前我也有留過長頭髮,不過後來剪掉了。現在也不是太長,順其自然吧。」
「因為我也想看長頭髮的火神同學。」黑子想了一下,這麼回答。
「也沒什麼好看的啊,就是大概到這裡吧。那也是在我小學時候的事了。」
「你說在美國的時候嗎?」
火神點頭,「我媽到美國後就生病了,在醫院住了很久。老爸騙我說留長頭髮可以許願,結果也沒用,一氣之下就拿剪刀亂剪成了西瓜皮哈哈。」
這是黑子第一次聽見火神提起父親以外的家人。火神笑著那麼說,眼神看往他方,黑子還是放下手中的梳子,從後面抱住她,下巴抵在火神頭上。因為有點用力,火神還抱怨了幾句想要推開她,但是未果。
「這次換我來試試看吧,留長頭髮許願到底有沒有用。」
「就跟妳說了那是我老爸騙我的啊,妳突然較真什麼。」
「吶,火神同學,長度到哪才可以許願?」
「呃……屁股?還是腳踝?」
「那就到腳踝吧。到時就換火神同學負責天天幫我梳頭髮了。」
「等等,妳要許願關我什麼事啊!到底要許什麼願?」
「我想跟火神同學一直在一起。如果真的能實現的話,到時應該會長到沒辦法自己一個人梳頭髮吧。」
「……光想就好可怕。」
「如果留長頭髮就能達成願望的話,這樣也未嘗不可。」
「少給自己找麻煩啦妳。」
火神掐了她手背一把,「這種事……不必留長頭髮也可以如願以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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