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些年的我們
title from: 獸之道 青春十題
生活是現實的。能夠把興趣當職業的人並不在多數,再喜歡的也就攬在心裡,不令俗氣沾染,十足吝嗇卻也珍惜地對待著。
這個關於現實與興趣的分岔點,無論是誰都得被迫在高三那年做出抉擇。黑子與火神並不例外。
許多大學因為誠凜在全國性賽事中的亮眼表現,而紛紛以免試入學的利誘來身為新興常勝軍的誠凜招攬校隊成員,自日吉那裡接下隊長一位直到面臨升學壓力而不得不傳棒給下屆學弟的火神也是被追逐的對象之一。
為此手長腳長的火神甚至練就一招翻牆就跳的新招式。
「嘿咻!」
誠凜的圍牆不算高,至少火神輕輕鬆鬆一個箭步踩著牆壁往上,搆住牆壁後再從牆上一躍而下的姿態跟在球場上灌籃一樣呈現令人驚嘆的俐落感。
「火神君,給。」
「--嗚哇!」原本在校園裡跑了四五百公尺才甩掉那群煩人傢伙的火神,翻牆後大氣都不喘一個,卻在黑子突然出聲的那瞬間被一口氣哽著。連忙搥著自己胸口讓那口氣散去,「我不是叫你不要在我面前搞Misdirection的嗎!」
「是火神君自己警戒心太低了。而且這種事應該早就習慣了才對。」
「說是這麼說,但我剛從牆上跳下來根本沒來得及看身邊也什麼人,你好歹讓我喘口氣再出聲吧。」即使氣勢高漲也沒能在黑子面前討過優勢的火神嘆氣,從黑子手上接過自己的書包。
「下次我會記得的。」
「每次你都這麼說,等到下次還不是一樣。算了吧你。」火神白了他一眼。
「火神君今天也還沒決定好要去哪間學校嗎?」
「啊啊啊不要連你也問這個吧,煩死了,那些人天天都來學校真不曉得要幹麼。都吃飽沒事做的話,不會去找奇蹟世代的那些傢伙嗎?真是夠了。」
「之前聽黃瀨君說有大學想把他們全招攬進去,只是沒人答應。」 「喔,」火神對他們的選擇沒什麼意外,「不外乎就是不想再跟自己以外的麻煩傢伙同隊之類的理由吧。」
「那你呢?」
「目前沒有收到任何招攬。而且我已經決定去參加入學考試了。」黑子的語氣平靜,沒有失望落寞或者其他多餘的情緒,與平常無異。反而是火神的反應比他還要大,「啊?那些人眼睛難不成真瞎了嗎?居然沒有去找你!」
「火神君你太大聲了,我耳朵會痛、唔唔--」
黑子面無表情的抱怨到一半,臉頰就被毫不留情地往右扯捏,直到紅了一個圓印才被放開。他揉揉自己還隱隱作痛的臉,並無責怪地看了火神一眼。
「就算有人來找我,我也不會去。」
比起火神久久不能習慣黑子的Misdirection,黑子倒是挺習慣火神高大身材帶來的脅迫感襯上皺緊眉就一副壞人臉凶神惡煞的模樣。即使知道自己說的話會帶來火神的不快,他也是照著自己的速度說下去。
「上了大學以後也有籃球部可以加入,並不是非得靠免試入學才能繼續打籃球。而且我有想讀的科系,還有以後出社會必須找到工作養活自己的考量,所以並不打算去爭取這個機會。」
「你的意思是我沒有想過嗎?」
「正好相反。這是火神君的機會。那些學校裡不乏籃球部與學科都頗有實力的名校,如果可以用免試入學的方式進去,省去考試的門檻對火神君來說是絕佳機會。」
「喂,不要只說我啊,那你呢?」火神被黑子的話搞得有點窘迫的別過頭,粗聲問他。
「嗯,真是個好問題啊。事實上我也還沒決定好要報考哪間大學。」
「哈啊?那你還說得一副頭頭是道的樣子!」
「因為火神君遲遲不決定要去哪間學校,所以我沒辦法下決定啊。」
「……什麼意思?」火神猛然回頭瞪他。
「總要知道火神君的目的地,我才能準備前往那裡的車票吧。」
「喂你真是--」
火神用沒拿書包的左手捂住臉,卻被黑子拉下來握住,「所以火神君快點決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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