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詣
「新年快樂!」
火神一開門就被意料之外的大喊嚇到,等到回神時黑子已經拉著他關上門,其他人都已經鑽到裡面各自找好位置坐下。
「火神君打擾了。」
籃球部的人全都來了不要緊,只是……「欸,火神你家插座在哪啊?我要插暖桌的插頭。」
火神覺得自己眉毛一直無法停下抽搐的動作。 「你們到底有誰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啊?」
監督咬著蔬菜棒沉吟了下,又瞄了眾人一圈,最後纖纖玉指一點,「哪,黑子馴獸師,快點把你家老虎調教好進入狀況。」
除了黑子火神以外的其他人聽到這句話全都笑出來。
笑歸笑,小金井沒忘記他們扛這張暖桌都是監督的命令,不快點插電準備好,等開始集訓時監督不知道會準備幾倍的愛的訓練,趕緊幫著伊月找插頭。火神翻了翻白眼,還是他們沒辦法,準備開口告訴他們插頭位置在哪的時候,黑子就已經先蹲在插座旁邊說,「插頭在這裡喔前輩。」
「哇!黑子你怎麼知道在這裡?」
「因為我常常來火神君家幫他複習功課。」
「喔喔也對齁,監督有交代。」
不知道是誰打開的電視轉到過年定番的紅白大賽就大喊AKB48,一群男人忘記自己手邊準備的工作,全擠到電視前發出喔喔喔喔絕對領域的叫聲。
「真是的……所以到底是來幹麼的啊?」
抱怨歸抱怨,火神還是接下小金井跟伊月丟下的工作,把他們帶來的暖桌墊鋪在地上。
「我來幫你吧火神君。」
「喔謝啦。」黑子湊了過來,幫火神一起把桌子放到暖桌墊上。火神看到監督抱著一盆橘子在旁邊虎視眈眈等著坐進去氣就不打一處來,「桌被都還沒放上去妳急什麼。」
黑子往他背拍了一下。「火神君請冷靜一點。大家都是想來陪你過年的,不要這樣。新年就要開開心心的過才對。」
監督顯然聽到黑子為她說話,哼哼笑了幾聲,樂呵呵地等黑子壓上桌面後就迫不及待地鑽進暖桌裡坐。
「喂妳……」火神重重嘆了一口氣,黑子的話他不是沒有想到,不過看監督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就覺得很不是滋味。黑子見監督一看到EXILE上場雙眼發亮,走過去附在他耳邊說,「其實監督很關心你的。監督剛剛還說要帶她親手做的年菜過來要給你吃。」
「不會吧!?」這根本是下意識殺人預謀吧!
火神聽到這句話,立刻拱起背渾身發涼直衝後腦。黑子點頭,表示自己說的話是真的。「是木吉前輩說你這時間差不多吃飽了,而且他跟日向前輩帶了一堆下酒菜、小金井前輩他們也買了很多啤酒,大家應該只會吃下酒菜才打消念頭。火神君今年年末也受到很多人的關心呢,要心懷感激地回報啊。」
「你們根本只是想藉機來我家玩吧……」
「你們倆在那邊說什麼悄悄話啊?接著!」日向不由分說丟了兩瓶啤酒給他們。
一群人包括隊長在內,沒有一個記得未成年不可喝酒的禁令。就連坐在暖桌裡,自己剝著橘子吃得津津有味的監督也沒阻止他們。
火神對他們熱中的紅白沒興趣,也不想坐進狹窄的暖桌裡跟監督搶位置,乾脆從沙發下拖了一條毛毯出來鋪地,坐在他們後面。
「火神君覺得無聊嗎?」
火神喝了一口酒,原先緊繃的臉部線條跟著柔軟下來,「也還好啦……只是下次來之前先說一聲我才好有個心理準備。」
「你是說明年嗎?我會轉告給監督跟前輩他們的。」
火神眼角餘光瞄了黑子一眼。心想不就是你找他們來的嘛,剛剛湊過去拿第二罐啤酒的時候,木吉勒著他的脖子說他們都有想到火神沒回美國就自己一個,是黑子問他們吃完飯後要不要去火神家找他。
但直接問他的話,他應該也不會承認吧。火神哼了一聲。
「啊啊--有MISIA居然還輸,SMAP他們不是都故意穿了紅色混淆人視聽了嗎?」
聽到小金井的抱怨,監督舔舔嘴問他們:「噯,紅白結束啦。火神家附近不是有神社嗎?離這裡不遠的話就一起去參拜吧。」
「哈啊?什麼參拜?」
「就是看完紅白後,大家就會去附近的神社做新年參拜啊!說起來,火神跟黑子都算是第一次跟我們去參拜吧,等等要跟緊一點喔免得被人潮擠散。」
火神原本要穿多一點才出門卻被黑子勸穿少一點,原因是等等到神社後人擠人的會很熱。火神半信半疑地穿了件棉外套再圍了條短圍巾,一出門剛好有風吹過來,立刻打了大噴嚏。黑子默默地遞了張面紙給他。
「我們走在前輩他們後面吧,讓他們擋風。」
火神家附近的神社不大,來的都是附近的老人家,在一群老人裡就屬他們這些打籃球的高大男孩子特別顯眼。
過了鳥居,在手水舍漱口洗手完後,火神還走在路中央,被黑子握住手拉到一旁低聲說:「火神君,過了手水舍之後就是參道,是給神明行走的道路,我們一般是不走在正中央的。」
「喔、是這樣啊。」說完火神又打了一個噴嚏,黑子摸摸他的臉,有點冷,又解下自己的圍巾繞在火神脖子上,這下把火神的臉蓋住了半張有。
「對不起,我沒想到火神君家附近的神社沒什麼人。」
「其實也不怎麼冷啦……我又不是女孩子你這麼擔心幹麼。」
「這跟是不是女孩子無關。因為是火神君,所以我才這麼在意的。」
黑子握著他手的力道好像又更大了點,雖然是不痛,但總覺得燙到就要被灼傷了。被黑子凝望的臉也是好像燙到快熟了一樣。幸好走在他們前頭發現落單兩人的日向小小聲地叫了他們快跟上,讓火神得以不用接下黑子的話荏。
實在太丟臉了啊。真不懂他怎麼能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種話。
參拜的時候火神不曉得要投多少錢,黑子站在他旁邊,搖鈴完發現他沒動作當下就塞了幾個銅板給他,要火神跟著他的動作做一遍。
參拜完後一航人又湊去買了御守,在巫女的建議下又各自抽了籤,原本就有點落單的黑子與火神一走近也被鬧哄著抽了籤。
黑子抽的是中等,火神抽了一個吉。在其他人紛紛圍著巫女問籤意的時候他們沒有湊過去。
「火神君今年的運氣看來不錯呢。剛剛抽籤時想著什麼抽的?」
「就是今年的球賽而已。」
「還真是沒情調啊。」
「抽個籤而已要有什麼情調啊?」
「我剛剛抽籤時心裡可是默默想著今年和火神君的關係如何呢。」
「但你抽到中等不是嗎?」
「我每年都抽到中等。」
「這也太……你等等。」火神掏出口袋裡的籤紙,「給你吧。反正我也不信這個。」 「這樣的話火神君今年的運氣就會分給我了喔?」 「隨便你啦,反正我又沒差。」 黑子握著他的籤紙,笑了出來。 「也是啊。反正火神君跟我在一起,我的就是你的,這倒也沒什麼分別了。」
「我真是佩服你……一年剛開始沒多久,你就能說這種令人難為情的話。」
火神突然慶幸黑子將圍巾給了他,不然黑子肯定會發現他臉跟耳朵都紅起來的事實。
他剛剛參拜的時候是想著球賽沒錯,但抽籤時他看見黑子認真搖著籤桶的側臉,心裡想著今年和黑子不曉得會如何的時候,一支籤就從籤桶裡掉出來。 不過他才不是黑子,這件這麼令人難為情的事他是不會說的。
「總之,新的一年請火神君多多指教了。」
「嗯……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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